戴帆個展 : “無限正義”與“絕對之惡”
Dai Fan Solo : Infinite Justice and Absolute Evil
開幕時間 : 2016年2月21日(星期日)下午15 : 00 - 17 : 50pm
展覽地點 : 北京朝陽區草場地155號墓美術館
展覽時間 : 2016年2月21日至2016年3月25日
展覽主辦 : www.daifan.com.cn
展覽作品 :
1. 比佛祖更酷的主宰
2. 喪心病狂
3. 輪回,失控,涅槃,彼岸
戴帆介紹 :
戴帆經常在作品中流露著對民族的命運、世界的前途、社會的狀況、人的精神狀態和人類的處境等表露出深切的關注和憂慮。他在裝置藝術、觀念藝術、空間藝術等領域展現了他獨特和機智的語言,表現了他獨到的視野、思考問題的冷靜與深沉,以及表現方式的自由、奇特、精美,堅定不移地用非常獨特的形式將他肉體的、情感的、智力的和美學的個性堅定不移、震撼人心地表現出來,力圖為世人、為社會、為世界帶來新的觀念和思考方向,非常具有自己的個性風格和特點,是別人難以效仿的。他的作品語言開創了嶄新的風格,氣勢撼人,充滿奇異色彩。在他的藝術作品中,隱秘性和夢幻性構成了外在的魔力,內在強調威脅存在的普遍性,無論是內在的還是外來的威脅,以及現代社會中存在的對人的種種披著合法外衣的禁錮。他的作品似乎提醒著人所受的限制于種種禁錮。
戴帆的作品緊扣著時代的脈搏跳動,愛與恨以一種非同尋常的奇異的方式直接展示,不加掩飾,表現出一位藝術家的敏感和銳利。可以說,他的作品是他的思想和人格的忠實體現,也是他真實感受的顯露。戴帆的作品提供了一個需要人們坐下來冷靜地分析和反思的時刻:既要反思中國民族的過去和現在,又要考察和揭示中國人的性情、人格、文化,以便尋求中國走向現代化的道路。戴帆從自身的經歷中深深感受到,現代人與生活其中的土地有一種格格不入的分離感。這種感覺不僅僅是個理解或交往的問題,而且是一個更為深刻、更帶更本性的問題,這種感覺是當代社會所有人的共同特點。一杰出的藝術家總是能深刻敏銳的捕捉到各種禁錮之下人的屈辱,能透過歷史的迷霧去正視當代社會的人類處境。首先,戴帆深刻了解了自由:在別人不自由的情況下,你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在充滿禁錮的社會,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揭示出隱藏在現代科技發展和政治程序、消費社會之下的危機,并強行打開了受壓抑的封閉空間,他同時也批判了當代經濟社會極端的利己和短視主義、科技發展帶給人的異化 、人格上軟弱動搖和消極的人生態度。戴帆的藝術觀是這樣的:“藝術是對現實的革命,而不是簡單的描繪”。
展覽前言 :
美國反恐行動的首個代碼是“無限正義”(infinite justice),但后來被迫更名,以回應美國的伊斯蘭教神職人員的指責。這些神職人員說,只有上帝才配實施無限正義。行動的代碼竟然叫“無限正義”,我們還能想象出比這更大的諷刺嗎?“無限正義”引發的這些憤世嫉俗的空談,不禁想起塔利班領導人穆罕默德•奧馬爾(Mullah Mohammed Omar)在2001年9月25日發表的對美國人民的講話:“你們政府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無論你們政府說的是真是假。你們不會自己思考嗎?你們要自己去感覺和理解,這對你們更好一些。”這無疑是冷嘲熱諷,為什么不給阿富汗人這樣的權利,讓他們去感覺和理解?
在戴帆的古老的地球恐龍和怪物復活,它們進化成了與尖端武器結合的殺人機器,在地球上瘋狂施虐,它們曾經是被毀滅的對象,現在成為了一種報復,最終導向的依然是毀滅,這仿佛是未來人類面臨的縮影。武器自人類有戰爭以來就集合了當時社會中最高創意技術和智力的巔峰,過去、現在、將來也必然如此。任何一個種族、國家在未來確保軍事上的優勢,在保證現有武器的壓倒性優勢下,還要研發下一代的尖端武器,這種無休止的武器競爭究竟將給人類帶來怎樣的命運?
當科技被生物激活之后,我們就得到了能夠適應、學習和進化的人工制品,生物邏輯規則被注入了電腦芯片、機器人模塊、藥物搜索、軟件設計、企業管理之中,在 精確刻板的齒輪系統和大自然荒原之間是連綿不斷的復雜體集合。工業時代的標志是機械設計能力的登封造極,而新生物文明的標志是設計再次回歸到自然,與生物緊密結合在一起。但新生物文化則將工程技術和自然融合在一起,直至兩者難以區別,這似乎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技術成了圣靈的化身,出現幻覺,變得嗜殺成性。預知這樣一種經歷技術的魔法師施展的洶涌的技術浪潮如熊熊烈火奔騰呼喊,這個地球只隨著軍械的音樂翁鳴,航程固執地跨越失控與危險之地,創傷、躁動、狂暴的人類命運向著毀滅變遷,我們承受著苦痛的重壓。佛祖用心靈傾聽,用緊閉的雙眼憐憫。今天的世界已經夠復雜了,明天的一切將會變得更加復雜,人類最終的命運將會失控。科技高度理性和發展中的道德盲目制造了精巧而典范的殺人機器怪物。從最先進的戰爭武器 :美國F22、F35、布什號航母、B—2轟炸機、“俄亥俄”級核動力導彈潛艇到正在研發未來投入戰場的智能型武器、激光武器、隱形武器、基因武器、生化武器等,未來的戰場除了各種機器士兵,還有許多如機器眼鏡蛇,機器蒼蠅,機器恐龍仿生學設計,如果不仔細觀察,很難分辨出與普通生物之間的差異,長期潛伏在人類的各個生存領地。武器自古以來就集中了人類智力最高競爭領域的結晶和技術。人類在一個病態的技術神經系統的折磨下呻吟,一個最能使我們幸福——或者最會讓我們痛苦的系統,佛祖,人類算什么!今天,在健康中,因感受著享受而狂歡,地球是一顆裝滿火藥的炸彈,有一天佛祖也許會親手點燃導火線引爆它,以此取樂。
公元前399年,三名雅典公民指控蘇格拉底傳播異端邪說,最終這場不同信仰間的相互較量以蘇格拉底被處以死刑而宣告結束。數百年來,科學與人類的發展命運的爭論從未停止過,戴帆的三個作品(1. 比佛祖更酷的主宰2. 喪心病狂3. 輪回,失控,涅槃,彼岸)正是凸顯了這種沖突。馬克思是根據物神(fetish)的概念立論的。在馬克思那里,物神是實實在在的客體,它的穩定在場模糊了它發揮的功能——社會調停。而在今天,物神喪失了其物質形態,變成流動的非物質的虛擬存在,美國荒唐地攻擊阿富汗,世界上最大的強權國家轟炸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而美國又被恐怖分子制造的無形的細菌所操控。
我們開始把“真正的現實”體驗為虛擬的現實。對于多數公眾而言,2015年11月13日,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在法國巴黎制造的恐怖襲擊,美國世界貿易中心的爆炸只是發生在電視屏幕上的事件而已。當代的戰爭即沒有戰爭的戰爭,眼下對于政治的定義——成了管理專家的藝術,沒有政治的政治。我們把虛擬現實體驗為現實,卻不是真正的現實,又開始把“真正的現實”體驗為虛擬的現實。當我們在電視里看到導彈飛舞,航母進發這樣的場景時,那些鏡頭豈不令我們想起戰爭和科幻片中那些無比壯觀的鏡頭?它的特效豈布勝過電影的特效。信息時代早已來臨,工業時代并未死亡,工業時代的廣告、技術,信息時代的大眾文化和網絡信息如滾滾洪流巨浪排空,仿若一個巨獸隨時在轟炸我們,有可能淹沒我們。如果人的內在靈性不想被淹沒,不想成為科技的可憐的獵物,我們還要從每個個體的自我生活中去塑造某種智慧,以作為最后的抵抗。
在21世紀的恐怖襲擊中,做惡者為他們的恐怖行為感到無上的榮耀,恐怖行動也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吸引恐怖分子發動恐怖襲擊。二戰納粹要完成一項使命,最終解決猶太人的問題,是由大批國家官僚及其下屬,以按部就班的方式犯下的滔天罪行,可以去避免公眾的目光。與此不同,恐怖分子公開炫耀他們的恐怖行為造成的景觀。這是一個巨大的差異。戰爭為武器及相關科技的進一步專業化和技術完善提供了刺激。戰爭暴力變成了一種技術,就像所有技術一樣,它不受情感的影響,是純粹理性的。把美國軍隊將b-52轟炸機、凝固汽油彈和其他武器投向共產黨統治的越南,當美國把導彈投向伊拉克,這些手段受工具理性的單一標準支配并且與目的的道德評價脫節時,使用暴力是最有效和最合算的。這種脫節是官僚體系最擅長的一件事。第一個過程是細致的勞動功能劃分;第二個過程是以技術的責任代替道德的責任。
設計武器的人之所以能夠提出他們所提出的建議,是因為他們同那些被他們交給贊助者的意見所產生的武器系統致殘和殺死的人保持著巨大的心理距離。在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中,美國使用的無人機作為中繼通信站在戰場上得到了實戰應用,在網絡中心戰中,交戰網絡單元不僅包括傳統的空中武器平臺地面作戰平臺及其武器平臺和遠程武器平臺,無人機對打擊后的目標進行毀傷評估。在現代戰爭和軍事行動中,與之前的所有技術相比,在湮沒人類目標之人性上(“人、物品、事件被程式化,人們談論的是輸入與輸出,反饋回路、變量、百分比、程序等等,直至最終所有與具體環境的聯系都被抽象掉。只剩下圖表、數據集合和打印輸出。)都要做得成功的更快速更精確的信息技術快速發展。既有的技術手段比以往任何時期都更加在破壞著。技術人員不關心他為什么工作,而且總的來說。他工作是因為他有儀器設備,這允許他完成某種任務,并在新操作中取得成功,沒有任何朝向目標的號召。
我們還應該注意以下兩者結構上的異體同形關系:其一是新型的遠距離戰爭,參戰的“士兵”電腦專家如果游戲機前的玩游戲的人在幾百英里之外按動電鈕;其二是管理層制定的決策,這些決策影響了千百萬人的命運。如國家制定滿足哪些條件公民可以有資格獲取某種福利。在這兩種情況下,抽象已經刻入真實的情境。制定的決策將影響千百萬人的命運,有時還會引起駭人的大破壞和大災難,但這些“結構性”決策與千百萬人忍受的痛苦現實的連環已被打碎。制定這些決策的專家如同在電腦屏幕前按動按鈕的無法想象這些決策導致的后果,因為他們運用抽象的術語檢測其結果。某個國家可能在財政上是健全的,即使數百萬人已經餓得奄奄一息。行為的政治和道德評價權威也已經縮減至次要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