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每個建筑師都如同蓋印章似地,瘋狂地在世界各個角落建構具有個人「獨特」風格的建筑,Jean Nouvel卻不愿落入這樣的游戲,多樣、挑戰自我,忠實地呈現每個案子該有的本質與當地精神,是Nouvel的堅持,于是,他的作品訴說的不是他個人的語言,而是透過他與當地涵構、建筑自身的對話,因而二○○八年三月三十一號,今年的普利茲克獎得主出爐,Nouvel可說實至名歸,這個多年來對光線、材質處理相當細膩;擁有追求新概念的過人勇氣,并挑戰既有成規、超越建筑藩籬的怪才建筑師,終于拿到他應得的榮譽。
于今年六月二日在華盛頓的頒獎典禮上接受這座業界最高榮譽、被稱為「建筑界諾貝爾」的年度大獎,獲知得獎的Nouvel在接受電話專訪的時候,表現相當驚訝,他說,早些年他曾經認為他有機會得到這個獎項,但是結果并沒有,因此他并沒有預期這次會得到這個獎。談到他對建筑的想法,他表示,「我對于一成不變的國際樣式相當厭倦,我喜歡創造一個可以和都市連結成一個故事的建筑,像是與當地地標融合等等 。我認為建筑的涵構、業主都可以替這個建筑賦予某個程度的精神,因而我所創造的建筑是真正屬于該地的建筑,符合每個涉入該棟建筑的因子,解決它們所需求的問題。」
自從他建立了自己的事務所,Nouvel從現代和后現代藝術中創造了自己的風格,他拒絕執行Le Corbusier現代建筑不能呼吸的設計,雖然他的設計也從傳統出發,但他擴展了傳統的局限。 光線一直以來都是Nouvel玩得最巧妙的素材,例如他的成名作—法國巴黎阿拉伯文化中心,此棟建筑以巧妙運用自然光出名,以阿拉伯圖騰語匯設計建物立面,并鑲入可調節的金屬透鏡,調節外界透進室內的自然光量,于一九八七年啟用,大為驚艷當時的建筑界。巴黎布利碼頭博物館也是另一個玩味光影的Nouvel杰作,讓自然光從一個立體藍綠彩色玻璃窗引進,運用不同層次介質,使參觀者移動時產生光線起伏的魔幻效果, Nouvel也開始嘗試利用人工光源包覆建筑,二○○五年九月十三日落成的巴塞隆納水利大廈(Torre Agbar)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案例,為了拍攝它在夜晚猶如巨大夜明珠的情形,筆者不辭勞苦地等待夏日的巴塞隆納夜幕低垂,在晚間十濤終于看到了璀璨的、華麗的、魔幻的Nouvel夜明珠。
就像Nouvel得獎后的聲明一般:「我的作品是在處理當下發生的事,以我們擁有的技術和材料來做我們可以做的事。」不循一定模式處理設計問題,讓每個建筑擁有自己獨特的個性,或許也可說是另一種“非解構主義式”的建筑自明性,一種由材料、由地域發聲的創造物。晚間十濤華燈初上的巴塞隆納,連接沿海地區新開發的輕軌電車緩緩駛過這棟閃閃發亮的大燈籠,離魅式的Nouvel魔幻,光影閃爍中看似存在又不存在的阿格壩大廈,在沿著鐵道走回旅館的路上,有種虛幻神秘的醺醺然。
附:Jean Nouvel生平簡介和獲獎建筑作品-編輯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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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藝術博覽會及與Clande Parent和Paul Virilio共事經驗的兩項因素,促成了Jean Nouvel未來的創作態度,并使一個年輕建筑師得以成長。Jean Nouvel第一棟真正被認可的建筑是位于Bezons的瓦勒‧圣母院外科醫學中心,當時在巴黎受Ar chigram影響的龐畢度中心正好興起,主張將建筑物中所有的構件都表現出來,這點與Jean Nouvel的作品恰恰相反,從這棟建筑的外觀就可看出,結構完全隱藏在光滑的金屬表皮下,無法看到結構、設備管線等。在此,Jean Nouvel對科技的應用并不在構造上,而是象征性的運用方式,反映出時代的前瞻理念:工業、速度、現代性。當密特朗總理當選后,Jean Nouvel獲得一項偉大的計劃----阿拉伯世界中心(Arab World Institue),這棟建筑的興建后,使得Jean Nouvel在法國的現代建筑上獲得了很大的肯定,并且改變了他的建筑世界。
當時歐洲的建筑有兩個趨勢,一是歷史主義,另一是柯布派的追隨者(也算是另一種歷史主義)。Jean Nouvel支持現代性,就如同Norman Foster、Richard Rogers等人在英國,或其他在日本、美國的發展一樣。因為在某方面而言,阿拉伯世界中心似乎成為法國現代建筑的一個典例,與英國所定義的高科技建筑(Hi-Tech)有某種程度的不同。 Jean Nouvel的現代性與英國的高科技建筑最大的不同在于:建筑結構的外露性,如果你重新審視阿拉伯文化中心,你會發現這棟建筑從未表現出如何構成的,它的外表是光滑的,結構則隱藏在光滑的外表下,雖然采用現代化的營建技術,但這棟建筑卻表現出一種象征的符號及隱喻,這棟建筑并不像英國的Hi-Tech一樣要建筑展現結構、材料及空調管線。
法國的現代化建筑,實際上與密特朗執政時期及由他規畫的那些偉大計劃有非常密切的關聯,這種情況也與英國的高科技建筑有極大的不同,那牽涉到政治權力的問題,因為前總理季斯卡是個歷史主義者,他并不太喜歡現代主義,而密特朗則正好相反,大力鼓吹現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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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 Nouvel認為未來科技將越來越多樣化,城市也會越來越擁擠,都市一直在改變,任何事也都會改變。設計的過程將不可能不受外界的影響,這個時代的建筑師應該了解那些依然相信能夠靠自己的意念獨立做設計的方式已不復存在了。而第一個了解這種現象的是柯布,我們可從他在「邁向建筑」書中看到火車、巨大的谷倉、飛機等圖片,柯布似乎提出了對建筑的疑問。從維楚維斯直到柯布為止,建筑的教育與文化都在教我們如何調配的方法,就如同煮菜一樣,你必須要有特殊的原料,將他們放在一起,并調配成一道佳肴。因此當新的材料產生時,城市并不再是由石頭、鐵或塑膠所組成,建筑師必須嘗試創造新的建筑。我想Jean Nouvel的建筑理念可能就在創造法國的新建筑。
Jean Nouvel的成名作是巴黎的阿拉伯世界中心,完成于1987。這應該是法國八十年代最優秀的建筑。雖然規模不算太大,但在巴黎和貝聿銘的盧佛金字塔幾乎一樣有名,而且是用現代建筑語言對異文化詮釋的典范。 建筑主體是很均整的長方型,全用金屬和玻璃,但有一整面用金屬作成細膩而極富裝飾的幾何圖形,看起來就像是伊斯蘭古典清真寺上美麗的馬賽克圖案,有一種壯麗和超脫的感覺,而且任何時候都熠熠生輝,發出不同的光澤,很誘人,光這一面墻的設計就不是凡人能做到的。
而且那些金屬圖案實際是結構復雜可以調控的窗戶,可根據需要調節內部的光線,造成一種很類似于清真寺內部的光線韻律,和外部一樣有詩意。 Jean Nouvel對金屬的建筑語言的推進真是貢獻很大,他對這種材料的了解就像貝聿銘對混凝土的了解一樣。
用金屬構架和玻璃采光是九十年代以來流行的建筑語言,不少人采用,比如美國的Richard Meyer,但Nouvel風格和他們有所不同,現在他正是走進事業的高峰期,所以風格又開始變了。
對比他和最近貝聿銘設計的蘇州博物館就可以看出,貝反而拘束了。所以我還是這個看法,要在現代建筑中融入某一傳統的文化特征,最好是請不是出自這個傳統的建筑師來做。建筑是這樣,音樂也是如此,因為這都是比較抽象化的藝術。